导语: 理论课上学生们的普遍状态（睡觉、玩手机、错别字连篇）。校外遭遇普通高中生或路人的异样眼光和议论。林嘉的敏感与压抑的愤怒。梁小满因数学题当众出丑后的沉默。
教室里的空气像放了三天没换的冷却液，沉闷滞重。头顶的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搅不动那股混合着汗味、灰尘味和年轻躯体特有躁动的气息。阳光透过蒙尘的玻璃窗，斜斜地切进来几道惨白的光柱，照亮空气中缓慢浮沉的尘埃。
讲台上，理论课王老师的声音平板单调，像老式车床磨损的丝杠在空转，嗡嗡地念着《机械制图》里关于三视图投影的原理。底下的学生，像一排排没对正中心的工件，姿态各异。
前排几个，脑袋已经小鸡啄米，下巴一点一点，眼看就要磕到冰冷的铁皮课桌。中间几个，手机藏在桌肚里，拇指飞快地划拉着屏幕，脸上偶尔浮现出与课堂无关的傻笑或专注。后排角落里，干脆趴倒一片，工装外套蒙着头，呼吸绵长。
林嘉坐在靠窗的位置，强迫自己盯着黑板。复杂的线条在她眼前交织，王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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