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堆成的图案

高二开学那天，林夏抱着一摞厚重的教辅书，站在省重点高中的图书馆三楼。窗外的护城河泛着粼粼的波光，风卷着岸边的柳叶往玻璃上贴，像谁在轻轻叩门。她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指尖划过冰凉的桌面，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蹲在沙堆旁的男孩。 他说要考来这里。 阳光穿过柳叶的缝隙落在习题册上，在解析几何四个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夏翻开笔记本，扉页上贴着那片早已干枯的银杏叶，边缘蜷曲发脆，像被岁月啃过的痕迹。她忽然笑了笑，那时的陆川大概不知道，省重点的录取线比北坡村小学的满分还高，就像他不知道，护城河的水在冬天会结薄冰，冻得人指尖发麻。 又在发呆?后座传来笔袋落地的轻响，班长周航弯腰捡东西时，目光落在她的笔记本上，这片叶子藏了三年，是有什么故事? 林夏合上笔记本，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了敲: 没什么，捡来的。 周航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光: 刚才看你盯着护城河出神，是不是在想竞赛的事?今年的数学奥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