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

惊堂木

作者: 风织紫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惊堂木由网络作家“风织紫”所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惊澜虞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成婚数谢惊澜与我相敬如直到我重病难他为躲主动请缨去了边我趁机死脱离将军欢喜地回归了自由后我惊闻父亲亡匆匆回恰巧经过当年葬我的那座山却赫然发现——我的坟怎么没了?1我使劲揉了揉没没错下葬前我从棺材里爬出次日在远处瞧得一清二我坟边就是这棵大槐三四月的暖枝头还盛放着雪白的槐可本该高高隆起的坟此刻平坦得连根草都没像...

2025-05-23 18:49:56
成婚数载,谢惊澜与我相敬如冰。

直到我重病难治,他为躲我,主动请缨去了边关。

我趁机死遁,脱离将军府,欢喜地回归了自由身。

后来,我惊闻父亲亡故。

匆匆回京,恰巧经过当年葬我的那座山头。

却赫然发现——

我的坟怎么没了?

1

我使劲揉了揉眼。

没错,没错啊。

下葬前夜,我从棺材里爬出来,次日在远处瞧得一清二楚。

我坟边就是这棵大槐树。

三四月的暖春,枝头还盛放着雪白的槐花。

可本该高高隆起的坟冢,此刻平坦得连根草都没了,像我从未死过。

我叉腰骂道:

不长眼的狗贼,你们盗完墓,至少把碑给我留下吧

回音惊起几只飞鸟,我垂下眸,难掩失落。

假死多年,坟被刨光了都无人察觉,无人在意。

想必我死后,谢惊澜作为我名义上的夫君,也从没来探望一眼。

不知当年他在边关得知我病逝的消息时,是何反应。

大概会松一口气吧。

我俩的婚事本就是各取所需,他图我家的财,我仗他家的势。

我在他府上待了整整三年,把下人处成了朋友,却把他奉为高高在上的神明。

谢小将军嘛,京城谁人不知。

平日是沉默寡言的清俊公子,上了战场,就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冷面杀神。

他只要往那儿一站。

我都能被他骨子里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震慑到。

若非我偶闻,京城售卖药材的虞姓大商患了伤寒,不幸亡故,出于做女儿的孝道,应该回去悼念,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涉足此地。

2

虞府挂起了缟素。

披麻戴孝跪于灵堂的,是父亲续弦的姨娘,和个头长高不少的弟弟虞迟。

我戴上厚厚的面纱,随吊客入府。

本想蒙混过关,上三炷香,磕个头就走,却被姨娘发觉不对劲。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不善:

姑娘与我家老爷是何关系?为何前来吊唁,还要遮掩真容?

我掐着嗓子,故作羞赧:

奴家幼时被滚水烫了脸,幸得虞老爷相救才保住性命,得知老爷离世,深感悲伤,但疤痕丑陋,还望夫人包涵。

父亲经商前做过赤脚大夫,自家人都知道。

姨娘打消顾虑,重新换上一副泫然欲泣,递予我香,便去接待其他人。

我跪下敬香,心中涌上悲恸。

真是造化弄人父亲好不容易摆脱牢狱之灾,寻常风寒又要了他命。

早知如此,我又何苦与谢惊澜扯上关系,还千方百计演一出死遁?

忽然,有人扯我衣带。

我回过头,只见虞迟一脸专注地盯着我,轻唤道:

姐姐。

我怔住,手足无措: 小弟弟认错人了,我不是……不是你姐姐

他弯起眉眼,嘴边凹出个酒窝。

姐姐,我肚子饿,你给我买个糖葫芦好不好?

撒娇语气一如从前,我心蓦地软下来,拍拍他的脑袋,从袖中掏出几文钱放入他掌心,柔声叮嘱:

只许吃一串,小孩吃多糖会牙疼,别叫你母亲瞧见。

虞迟用力嗯了一声,一溜烟跑了。

我会心一笑。

尽管姨娘刻薄,常吹枕边风,但虞迟心思纯澈,对我这同父异母的姐姐毫无保留。

下葬那日,懵懂的他还以为在玩耍,直到见我的棺木被黄土掩埋,他才撕心裂肺扑过去,哭闹着不要姐姐被虫蚁咬坏,要将我挖出来。

傻孩子。

父亲不在了,你可要与姨娘好好撑起这个家啊。

磕完头,我起身刚要走,一阵冰凉的风突然从大门灌入,吹得檐角铜铃骤响,长明灯的烛火摇曳明灭。

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走来。

他卸下腰间佩剑,摘掉了银盔,甩了甩束发,扬起下巴,露出那张沾染了血迹的脸。

3

看到来人,我眼皮一跳,仓皇躲至他人身后,只敢从人缝里窥看。

男人双膝跪地,将姨娘递上的香举过头顶,虔敬地朝棺椁磕上三个头,嗓音洪亮低沉:

小婿惊澜拜别岳父大人。

小婿?他还自称婿?

我这有名无实的谢家媳离世多年,未留子嗣,谢惊澜断没有与虞家保持往来的必要,何必还屈尊纡贵,现身一个商贾的丧礼?

百思不解,我捂紧面纱,逃也似的溜出了虞府,在城郊客栈落了脚,准备天一亮,就动身离京。

夜里,客栈响起不小的动静。

客栈老板一间间拍门,将客人们喊醒,也不道明来意,只焦急询问可通医术。

我睡眼惺忪点点头。

老板大喜过望:

太好了,那位大人有救了

他掏出一锭银子,压进我手里,不容分说地将我推进一间敞亮的客房。

求姑娘竭尽全力,别让这位大英雄死在我客栈里

士兵将我引至房内,床角悬着的安神香囊犹自晃动,而锦被间躺着的昏睡之人,却令我呼吸骤停。

那张白日还在虞府意气风发的脸,此刻惨白如纸,前襟处的白衣浸透暗红,一处狰狞剑伤已崩开。

我惊呆,忘了谨言慎行,忘了掩盖声音。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士兵答道:

前些日子,将军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本该静养,但突然收到一封密信,便不顾伤情,日夜兼程赶了回来,硬撑多时,已是强弩之末。

我厉声问道: 为何不送宫里去?那儿有最好的伤药,最高明的御医

士兵为难:

人多眼杂,将军出事的消息若传出去,边关蠢蠢欲动的敌军随时会冲击防线。

我真要气笑了。

当初他娶我,是为了填补亏空的军饷。

后来不和离,是为了顺他父亲的意,遵守那一句——

我们谢家男儿,向来都是从一而终。

如今一个毫无感情的亡妻死了爹,也值得他如此牺牲,奔赴千里赶回来?

4

剪开黏连在皮肉上的布料后,我的心蓦地一紧。

左肩嵌着铜钱大的凹痕,是箭矢所为,右肋骨处三道平行疤,乃利器所划,至于后背,更是数不清的旧疤。

我一直知道战场凶险,九死一生,也知道他每份军功都挣得不易。

可一次又一次的风光凯旋,让我忘了,他也不过是在用自己的肉体凡胎硬扛。

我含泪缝合了谢惊澜的伤。

此后,他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

他似睡非睡,眉头揉成一团,好几次伸手抓住了我,吓得我赶紧蒙上面纱,可他只是含糊呓语几句,再度沉睡过去。

根据他的伤势,我要士兵抓来外敷的药。

可奇怪的是,每夜临睡前,我将药敷在患处,并信誓旦旦夸下海口:

放心吧,明天一早血就能止住,最迟后天,伤口开始结痂,烧也会退了。

结果第二日,伤口崩裂得更大。

客栈老板看我的眼神都异样了。

想我自幼浸淫在虞家药材库,医书典籍当连环画看,死遁后这些年,病人疑难杂症,我从未失手。

怎么偏偏在谢惊澜身上徒劳无功?

我担心耽误他的病情,更怕耽误军情,只好提议:

你们换一个大夫吧。

城西有个刘姓老头,九十来岁,别看他年纪大,老眼昏花,脾气还臭得不行,但医术绝不比御医差,奴家学艺不精,实在救不了你家将军。

话没说完,床上响起了轻咳声。

昏迷多日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气息奄奄地看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

幸好戴了面纱,加上这些年奔波辛劳,比起从前锦衣玉食的供养,不知瘦了多少,谢惊澜约莫也瞧不出是我。

你……他一开口,声音干涸喑哑,姑娘,麻烦走近些,我有话想问你。

5

我默默垂下头,毕恭毕敬行至谢惊澜床边,俯身朝他行了个万福礼,道:

将军有话请讲。

许是大病初愈,谢惊澜嗓音虚得发颤:

姑娘身形与我一位故人相似,敢问姑娘……是哪里人?

我低声答: 奴家是南方人,此番来京探亲,若不是救治将军,此时早已回乡。

南方……南方何地?

我咬了咬唇,随口说了个我游历过的城市: 临安。

谢惊澜长叹:

是临安啊。

早年我去郴阳寻人,在那儿住过一段日子,郴阳与临安相邻,气候干燥,日照炽热,女子肤色黝黑,很少见到姑娘这般……他喉结滚动,皮肤白皙之人。

我骤然后退,警惕地瞪着他。

他寻人?

寻谁?莫不是寻我?

我一狠心,索性胡诌得更荒唐:

奴家祖籍是临安,但幼年举家迁到了荔水,荔水邻山靠河,久而久之就养白了。

至于现在,我随夫家定居洛邑,生完孩子头月,婆母仁善,将我喂养得极好,皮肤也越发水嫩。

说完,我笑眯眯地望着谢惊澜,摆出一副妇人憨态。

空气中有一瞬的死寂。

蓦地,谢惊澜勾起唇,缓缓坐起了身,浑然没有重病之人卧榻多日的艰难。

娘子年纪轻轻,竟已为人母了?敢问孩子是男是女,年岁几何?

我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笑,大言不惭:

男娃四岁,女娃还在吃奶呢。

我男人是杀猪的,一天能宰十头猪,比划起恁大的杀猪刀,力气可不比你们当兵的小

大人,能放奴家走了吗?我怕离家久,奶娃子哭闹,婆婆和男人管不住她。

谢惊澜冷冷扫了我一眼。

一种久违的压迫感袭上心头,我忙敛起笑意,闭上嘴,屈了膝,不敢造次。

他却忽然移开目光,躺了下去,语气慵懒:

你男人能宰十头猪,却连个孩子都管不住吗?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

本将军伤势反复,现下又有些头晕了,娘子还是再陪我些时日吧。

6

夜里睡得沉,我梦回成婚那一年。

新婚之夜,丫鬟小翠偷偷跑来告诉我,谢惊澜被他的士兵轮番灌酒,已经醉倒,闹婚的那帮人怎么喊他都喊不醒,这洞房花烛夜啊,怕是没指望了。

我长舒一口气,垮下挺直好几个时辰的脊背,自行揭了盖头,翘起二郎腿,就拿床头的桂花糕大快朵颐。

边吃,边含糊地说:

也不知谢惊澜哪根筋搭错了,京城之内,比我虞家还大富大贵的比比皆是,我虞棠也不是生得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他怎么就轻易应下了这门婚事呢?

小翠过来帮我拆头饰:

小姐,你想那么多作甚?谢老将军都承诺了,明日就去御史台找人帮老爷求情,迟早将老爷被诬陷的事,查得水落石出,狱卒看在你将军夫人的身份,也能让老爷少吃点苦。

我抹着嘴角的糕渣,皱起了眉:

我就是担心,他谢惊澜除了我家钱财,另有所图,军饷亏空既已用我的『嫁妆』填了,父亲冤情也解了,我与他迟早是要和离的。

我听说,皇上最宠爱的嘉宁公主,去年及笄宴唯一邀请的未婚男子就是谢惊澜,皇上原是想招他作驸马的,我可不指望那么众星捧月的一个人,会甘愿让我占了正妻之位。

小翠道: 可谢将军人中龙凤,小姐你就不曾动心?今日在婚典上,我可是听闻京中女子都羡慕你羡慕得紧呢。

我瞪大眼睛,指着自己:

动心?我会对他动心?

我还不如对街边一个杀猪的屠夫动心

谢惊澜在军中酒量千杯不倒,今晚这么容易就被人灌醉,他什么意思我还不明白,我就是傻子

女子痴情自古就是累累白骨,凄凄孤茔,小翠啊,你可清醒点吧

7

那晚,谢惊澜果真没来。

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时听见前堂有人吵闹,声音很耳熟。

我跑过去,正巧见一年轻男子甩着长鞭,将一只青花瓷瓶劈得粉碎,两个近身下人也被劈出一脸血。

我大喝:

阿衡,这里是将军府,你发什么疯

慕容衡旋过身,见到我,满脸戾气立即消退,换了副苦兮兮的表情。

棠姐姐,伯父说你从了谢惊澜,我本不信,原来是真的

我马上就要赴试考功名了,你答应要嫁我的,为何不肯等我?

我扶额无奈:

阿衡,虽说你我两家结过娃娃亲,但家父遭难后,亲事就被你母亲退了,我也始终把你当弟弟,嫁娶之事,切勿再提。

他陡然高声: 退婚不是我的意思我根本不想娶别人,虞棠,从小到大我心中只有你

可婚已经退了怕谢虞两家算盘落空,我不愿多纠缠,我嫁了人,现在是谢惊澜的妻

慕容衡突然笑得邪气。

没关系的,虞棠。

谢惊澜要带兵打仗,刀剑无眼,他总有一天会战死沙场,等他什么时候死了,我就什么时候来娶你。

我比他年轻,活得也比他久,我等得起。

我倒吸一口凉气。

环顾四周,谢府一众下人正恶狠狠地盯着慕容衡,胆敢这般诅咒家主,若不是碍于我的情面,恐怕他们早将他撕了。

那倒也不必

身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我回过头,谢惊澜已抱臂站在门下,挺拔的身姿如寒山雪松,散发一股傲然之气。

我十五岁夜渡边境,烧毁十万担粮草,十岁入瘴气林,生劈食人猛兽,二十岁只身入敌军,取上将首级……

他抬步走进,缓缓执起长剑,以剑尖挑起了慕容衡的下巴。

本将的命,在阎王殿前都挂着免死牌呢。

你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到了我这个年龄,有几分本事违抗父母之命?

8

慕容衡落荒而逃时,下人们都在笑。

我本想送送他。

谢惊澜的亲兵突然轻咳,我回过神,笑嘻嘻地跑上前,抱歉道:

我同这小子一块长大,他就是小孩心性,嘴巴得罪过不少权贵,他爹没少给他擦屁股,将军切莫——

夫人无需解释。

他打断我,指着院中一地狼藉,还有受伤的小厮,波澜不惊地说,该赔的赔,该治的治。

我点头哈腰,狗腿至极:

行行行花瓶一定给您赔最贵的,大夫我也请最好的

瞧他今日卸了戎装,只穿了身好看的蓝衫,我没话找话问了一嘴。

妾身瞧您刚从外边回来,是有什么紧急的军务吗?您不是在朝廷告了几日婚假吗?

其实我想让他陪我去拜见谢老将军,顺便问问父亲的事。

他的亲兵却急不可耐,语气中夹着一丝傲慢。

将军去见嘉宁公主了

谢惊澜骤喝:

连恩,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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