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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是被雷声惊醒的。
窗外明明晴空万里，可她耳中却回荡着低频的轰鸣，像有人在她颅骨里擂鼓。每一次"轰隆"声都伴随着太阳穴的刺痛，仿佛有细小的闪电在脑神经上跳跃。她下意识去摸左肩的龙纹，指尖刚触到皮肤就猛地缩回——那里滚烫到近乎灼烧，鳞片纹路在皮肤下诡异地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别动。阿凛的声音罕见地紧绷，龙息在她耳畔凝成霜雾，天劫感应。
小满跌跌撞撞冲到浴室，膝盖撞在洗手台边缘也顾不上疼。镜中的自己左眼完全变成龙类的竖瞳，虹膜泛着不自然的金红色，像是熔化的金属。更可怕的是锁骨下方——原本精致的纹身此刻扭曲成挣扎的龙形，龙爪处延伸出蛛网般的血丝，正沿着肋骨缓慢向心脏方向爬行。每一根血丝都在皮下突突跳动，像是活物的触须。
"这是怎么回事?"她声音发颤，喉咙里泛起铁锈味，"契约会要我的命?"
阿凛的尾巴实体化卷住她手腕，冰凉鳞片贴上她脉搏: 你见过肿瘤提前通知宿主吗?龙尾突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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