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的5000元像颗沉默的种子，埋在98年的熊市土壤里，等着破土的时机。
陈沐阳坐在书桌前，指尖叩击着志愿填报指南的封面，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院校名称——大学，不仅是多数人必经的成长驿站，更是他隐藏身份的绝佳掩体，是积累人脉、获取信息的战略高地。
前世他读的那所普通本科的工商管理，像杯温吞水，没滋没味，更没给他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助力。
这一世，他的目标清晰如刀：金融专业，风口专业。
手指在指南上滑动，最终停在几行字上。
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未来互联网浪潮的引擎；金融学，资本游戏的入场券。
而地点，必须是帝都或魔都——那里是信息的漩涡中心，是资源交汇的十字路口。
“就它了。”
陈沐阳笔尖落下，在志愿表上郑重填下“帝都某大学金融学专业”。
这所现在不怎么知名的学校，后来升级成为比较顶尖学府，藏着他需要的校友网络、信息渠道，以及一层“普通优等生”的完美伪装。
至于课本知识？
他脑子里装着未来几十年的经济周期和金融泡沫，课堂上的理论不过是锦上添花。
提交志愿的那天，窗外的蝉鸣似乎都轻快了几分。
但陈沐阳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彻底放纵——网吧包夜、KTV嘶吼、毕业旅行……这些属于十八岁的狂欢，对他这个揣着西十年记忆和长生秘密的“老灵魂”来说，太过奢侈。
他需要更多的现金流，更需要一个能自然接触人群、试探人脉的契机。
于是，他又穿上了那件印着快餐店logo的红色制服。
“小阳，又来啦？”
老板娘笑着递给他围裙，“这孩子，高考完还这么勤快，比我家那混小子强多了。”
陈沐阳笑着应和，系围裙的动作熟练得像做了千百遍。
没人知道，他不是为了那一小时西块五的薪水，而是为了这个窗口——快餐店来往的客人三教九流，能让他快速摸清这个时代的人情世故；而“勤工俭学”的标签，恰好能为他日后靠“运气”赚来的钱，铺一层合理的缓冲垫。
八月的午后，暑气像团湿棉被压在人身上。
店里空调坏了一半，风扇转得有气无力，陈沐阳擦着汗端餐盘时，忽然被一阵急促的争论声吸引。
靠窗的角落，几个男生围着一台笨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泛着刺眼的白光。
那电脑看起来像块厚砖头，键盘上还沾着饼干渣，屏幕上的网页更是简陋得可笑——闪烁的彩色字体、歪歪扭扭的图片排版，像个刚学画画的孩子涂的鸦。
“又崩了！
访问量刚过千就扛不住，这破服务器！”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抓着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头发乱糟糟的，T恤领口沾着油渍，镜片后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是张涛！
陈沐阳的心跳漏了半拍。
前世记忆里，这个在互联网寒冬里啃着泡面写代码，最终成为国内AI算法领域扛鼎人物的技术宅，此刻还只是只埋头代码堆的“青涩刺猬”。
“没办法啊，”另一个瘦高个男生叹气，“咱们这破站没名气，人家IDC服务商根本不给优惠，好服务器一个月租金顶我三个月生活费了。”
“可用户留不住啊……”张涛盯着黑屏的电脑，声音里透着股执拗的沮丧。
陈沐阳端着空餐盘走过去，脚步放得很轻。
他瞥见屏幕上残留的网页标题——“编程爱好者论坛”，心里己经有了计较。
“几位同学，”他放下餐盘，脸上漾开个无害的笑，眼角弯出少年人的青涩，“你们这网站……是讨论编程的？
看起来挺有意思。”
张涛几人抬头，见是个快餐店的服务生，眼神里闪过几分戒备。
陈沐阳却没在意，指尖轻点屏幕边缘：“服务器崩了？
我认识个做IDC的朋友，他们最近在推新机房，或许能拿到内部价，要不要帮你们问问？”
这话半真半假。
他哪有什么IDC朋友，不过是前世跑业务时，跟几个机房老板打过交道，知道98年下半年确实有批新服务器上线，价格松动得厉害。
张涛愣了下，推了推眼镜：“你……懂这个？”
“略懂。”
陈沐阳笑了笑，随口报出几个当时还不算普及的服务器型号，甚至点出了他们网页代码里一个明显的冗余漏洞，“你们这动态效果用了太多JS脚本，加载起来费资源，其实可以简化成静态页面嵌套……”话音未落，张涛的眼睛猛地亮了，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探照灯。
他腾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也懂HTML？
还知道静态嵌套？”
旁边的瘦高个也凑过来：“哥们儿，你刚才说的那个IDC，真能拿到优惠？”
“试试呗，”陈沐阳耸耸肩，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餐巾纸，写下自己刚买的BP机号码——那玩意儿在当时还算新潮，足够应付初步联系，“我叫陈沐阳，刚高考完，在这儿打暑假工。
你们要是信得过，打我传呼，我帮你们问问。”
“信得过！
太信得过了！”
张涛连忙抓过餐巾纸，像捧着圣旨似的折好塞进兜里，脸上的戒备早没了，只剩下技术宅遇到同好的兴奋，“我叫张涛，帝都理工的！
等你消息！”
陈沐阳应着，转身继续收拾餐桌。
后背对着张涛他们，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弧度。
这只是个开始。
张涛这棵未来的技术大树，现在还只是株需要阳光的小苗。
而他递出的，恰好是一捧带着“机遇”的土壤。
傍晚交班时，夕阳把街道染成了金红色。
陈沐阳骑着破自行车往家赶，影子被拉得老长，和路边的梧桐影叠在一起。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BP机，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那里面藏着他撬动未来的第一根引线。
股市的种子在沉默生长，人脉的网开始编织第一缕丝线。
象牙塔的门己在眼前，而塔外的名利场，序曲正悄然奏响。
他抬头望了眼渐暗的天空，几颗早亮的星星缀在蓝黑色的幕布上。
长生的岁月漫长如河，他有的是耐心，一步一步，把棋盘铺得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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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他的目标清晰如刀：金融专业，风口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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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点，必须是帝都或魔都——那里是信息的漩涡中心，是资源交汇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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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沐阳笔尖落下，在志愿表上郑重填下“帝都某大学金融学专业”。
这所现在不怎么知名的学校，后来升级成为比较顶尖学府，藏着他需要的校友网络、信息渠道，以及一层“普通优等生”的完美伪装。
至于课本知识？
他脑子里装着未来几十年的经济周期和金融泡沫，课堂上的理论不过是锦上添花。
提交志愿的那天，窗外的蝉鸣似乎都轻快了几分。
但陈沐阳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彻底放纵——网吧包夜、KTV嘶吼、毕业旅行……这些属于十八岁的狂欢，对他这个揣着西十年记忆和长生秘密的“老灵魂”来说，太过奢侈。
他需要更多的现金流，更需要一个能自然接触人群、试探人脉的契机。
于是，他又穿上了那件印着快餐店logo的红色制服。
“小阳，又来啦？”
老板娘笑着递给他围裙，“这孩子，高考完还这么勤快，比我家那混小子强多了。”
陈沐阳笑着应和，系围裙的动作熟练得像做了千百遍。
没人知道，他不是为了那一小时西块五的薪水，而是为了这个窗口——快餐店来往的客人三教九流，能让他快速摸清这个时代的人情世故；而“勤工俭学”的标签，恰好能为他日后靠“运气”赚来的钱，铺一层合理的缓冲垫。
八月的午后，暑气像团湿棉被压在人身上。
店里空调坏了一半，风扇转得有气无力，陈沐阳擦着汗端餐盘时，忽然被一阵急促的争论声吸引。
靠窗的角落，几个男生围着一台笨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泛着刺眼的白光。
那电脑看起来像块厚砖头，键盘上还沾着饼干渣，屏幕上的网页更是简陋得可笑——闪烁的彩色字体、歪歪扭扭的图片排版，像个刚学画画的孩子涂的鸦。
“又崩了！
访问量刚过千就扛不住，这破服务器！”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抓着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头发乱糟糟的，T恤领口沾着油渍，镜片后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是张涛！
陈沐阳的心跳漏了半拍。
前世记忆里，这个在互联网寒冬里啃着泡面写代码，最终成为国内AI算法领域扛鼎人物的技术宅，此刻还只是只埋头代码堆的“青涩刺猬”。
“没办法啊，”另一个瘦高个男生叹气，“咱们这破站没名气，人家IDC服务商根本不给优惠，好服务器一个月租金顶我三个月生活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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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沐阳端着空餐盘走过去，脚步放得很轻。
他瞥见屏幕上残留的网页标题——“编程爱好者论坛”，心里己经有了计较。
“几位同学，”他放下餐盘，脸上漾开个无害的笑，眼角弯出少年人的青涩，“你们这网站……是讨论编程的？
看起来挺有意思。”
张涛几人抬头，见是个快餐店的服务生，眼神里闪过几分戒备。
陈沐阳却没在意，指尖轻点屏幕边缘：“服务器崩了？
我认识个做IDC的朋友，他们最近在推新机房，或许能拿到内部价，要不要帮你们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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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有什么IDC朋友，不过是前世跑业务时，跟几个机房老板打过交道，知道98年下半年确实有批新服务器上线，价格松动得厉害。
张涛愣了下，推了推眼镜：“你……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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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沐阳笑了笑，随口报出几个当时还不算普及的服务器型号，甚至点出了他们网页代码里一个明显的冗余漏洞，“你们这动态效果用了太多JS脚本，加载起来费资源，其实可以简化成静态页面嵌套……”话音未落，张涛的眼睛猛地亮了，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探照灯。
他腾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也懂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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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对着张涛他们，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弧度。
这只是个开始。
张涛这棵未来的技术大树，现在还只是株需要阳光的小苗。
而他递出的，恰好是一捧带着“机遇”的土壤。
傍晚交班时，夕阳把街道染成了金红色。
陈沐阳骑着破自行车往家赶，影子被拉得老长，和路边的梧桐影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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