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过安检时，安检门突然发出了尖锐蜂鸣。
舒瑶瞬间耳尖通红：“我上周做了隆胸手术，里面的医用钉还没拆完，不是说这不影响安检吗？”
我愣了一下，帮她把行李箱从传送带上搬下来。
“怎么突然去做隆胸了？也不等我出差回来。”
她避开我的视线，“都说这样上镜更好看，也更自信。”
“谁告诉你的？”我盯着她。
她恍惚了一下，随即笑道：“万能的网友呗。”
……
舒瑶给安检员看了她的手术单。
我的心却沉了下来。
舒瑶从不信网上的言论，更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做手术。
趁她跟安检员做进一步检查时，我从公司人力那要来了最近的考勤记录。
和舒瑶休假时间完全重合的只有一个人——还在试用期的新人主播陆泽。
“好了，没问题了，我们可以去度假啦。”舒瑶回来时一脸轻松。
我关掉考勤表，盯着她的眼睛。
“你一个人去做的手术？”
“嗯。”她低头整了下行李箱，“那种手术让外人陪多难为情。”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没了度假的心情。
“公司有个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
她有些惊讶，却没有一点被爽约的失落。
“姜澈，我盼了好久跟你一起休假，你怎么又放我鸽子？算了，知道你是个事业狂魔，当你的女朋友可太难了。”
看她心都飞了，我轻轻叹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她没说话，一直抱着手机跟别人在聊天，嘴角偶尔挂起一抹微笑。
我问：“你真的想跟我一起度假吗？”
她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嗯？你刚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闭上了眼。
一到公司，我就让助理把陆泽叫到了办公室。
男孩穿着白T恤、牛仔裤，一副阳光清爽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之前做男公关的风尘。
“姜总不是休假了吗？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知道我休假了？”
陆泽结巴了起来。
“我听……听张助理说的。”
我冷冷看着他。
“这个月你请了一周的假？你还是个试用期的主播，要学的东西很多吧？”
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不好意思姜总，我妹最近生病了，她和我相依为命，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妹妹生病能和舒瑶完全重合，这也太巧合了吧？
我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停留在了他手腕的编织手链上。
那个黑色的BV编织手链，原本并不起眼。
可我记得离开姜家前，我曾在专柜买过同款。
那个时候不知柴米油盐贵，现在创业了，根本不会花几千块钱买个手链了。
“手链挺别致的，不便宜吧？女朋友送的？”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双肩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一把扯下了手链，把手背在了背后，尴尬地冲我笑了一下。
看来，还真是舒瑶送他的。
“忙去吧。”
陆泽离开后，我立即给发小庄彦打了个电话。
前几个月他刚跟前妻打完一场旷日持久的离婚官司。
提示音没响两声他就接起了电话。
“澈哥，你现在哪个度假村潇洒呢，怎么突然有良心记起我了？”
看着窗外写字楼林立，我平静地说：“我想求你个事儿来着。”
“我想查查舒瑶这半年来的流水、行程、开房记录、购物记录，哦，还有个叫陆泽的，也查查。”
庄彦莫名来了兴致，“找我真是找对人了，我门儿清，我就说捞女都靠不住吧。”
我轻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我刚放下电话，舒瑶就闯了进来。
“我刚请同事们喝奶茶，给你带了一杯！”
她讨好地把奶茶递给我，想必我找过陆泽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她问：“听说你查考勤呢？ ”
我迎上她的目光：“怎么，心疼了？”
“怎么会……”她清了清嗓子，“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不近人情，人小伙子特别不容易……”
我打断了她的话：“我是企业家不是慈善家，奶茶拿走，还有……”
“下次进CEO办公室记得敲门。”
舒瑶惊讶得半天说出话，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张助理给我发了条消息。
姜总，陆泽提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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