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的铁门在身后发出沉重的哐当声，陈默裹紧外套快步走向公交站。凌晨三点的街道空旷寂静，只有路灯在地面投下昏黄的光晕，影子被拉得忽长忽短。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医院探视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刚好能赶上第一班公交。
口袋里的工装裤传来纸张摩擦的窸窣声，是今晚的加班费 —— 仓库老板临时让他盘点一批紧急到港的货物，多给了两百块。陈默摸了摸那几张带着油墨味的钞票，指尖微微发热。加上工地的日结工资和仓库底薪，这个月终于能凑够母亲下一次化疗的费用了。
公交站台的长椅积着露水，陈默掏出纸巾擦了擦坐下。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姐姐凌晨发来的消息: 妈昨晚睡得不错，没怎么吐，你别担心。
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点开相册，翻到父亲生前的照片。照片里的老人坐在公园长椅上，阳光洒在花白的头发上，笑得一脸慈祥。陈默的指尖划过屏幕，喉咙发紧 —— 如果父亲还在，会不会比他更懂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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